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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宋廷军
近日,因去外地采风而路过管仲镇,这倒让我想起在此读书住校的一些往事来。
管仲镇其时叫管镇,镇上这所高中故被称为管中,生源来自邻近的管镇、鲍集等四乡,那时校舍紧张,师资匮乏,每年高中只招生两个班级约100名学生,想多招的确也不行。苏北很多乡镇的初中生源都较多,能考上此高中还真有点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味道。
我家离管中逾五十里,且不通公交,只能住校。入学时,新生照例没有宿舍,晴天不冷的晚上,男生们拿起凉席到操场上一铺,一排一排的,以大地为床、青天为帐,蔚为壮观,谈笑声、拍蚊声、蛙鸣声等,如同瑰丽的交响乐,悦耳动听,经久不绝。不愿说话的,或闭目沉思,抑或仰视浩瀚星空,很惬意。遇到雨天,晚自习八点半下课熄灯,男生们点燃煤油灯,三三两两地围着,挑灯夜战,夜半时分便将教室课桌拼成板床,说着“黑话”,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。最苦的是冬夜一个人单睡,那时又没有取暖设施,一条棉被既做垫被又做盖被,晚上就寝,衣服不敢多脱,若遇风雪交加,蜷缩在被窝里,许久才能入睡。
每天五点半起床,除雨雪天气外,六点钟必须到操场上参加半小时集体锻炼,师生全参与,基本以慢跑为主,少数同学会在校外乡村农路上跑,之后,便纷纷寻觅于校园角落或校外田埂上早读。冬天的早晨,宿舍偶有赖床不起的,宿管老师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门锁上,然后通知家长前来,若是生病,让家长带去看病,如若不是,那就请家长陪你“好好地”睡吧,这一招对新生屡试不爽。
离校较远的,大多数是三四个星期才回家一次,返校时还得背米来,交给食堂换取饭票。为给我改善伙食,我母亲常做红糖芝麻馅的小团饼,以及熬制黄豆酱或炒腌菜给我带着,当然,其他同学也带有类似的食物,我们常常在开饭的时候,互相品尝、评说。那时星期六(002291)皆正常上课,下午上两节课后放学,有一次,我准备从家中多驮些米来,借骑镇上同学一辆自行车,时值盛夏,行至半路,天气骤变,暴雨倾盆,一段到村上十五余里的土路遇雨后泥泞不堪,脚踩黏性极强的黄泥,肩扛自行车,风吹雨打,艰难跋涉中抵达村口,几近深夜,丢下车辆,踉跄到家,周身疼痛,我二哥问明情况,扛回车辆。第二天,二哥用扁担,一头挑着擦洗干净的自行车,一头挑着四五十斤米,把我送到石子路上,我才得以如愿返校,至今仍刻骨铭心。
那时,谁要是病了,同性别的同学会争着帮忙打饭倒水、洗衣刷鞋,只是男女生之间有着一条羞涩的鸿沟。周六未回家的同学,周日中午往往聚在一起拼伙,边吃边聊,其乐融融。话题聊得最多的是春秋时期齐国名相管仲和鲍叔牙的故事,管镇及其西边接壤的鲍集之名称,便来源于二位先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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